色情淫荡,地位低下的妓女,还有开着旅馆暗地招待的女子,她们在道德上被郁达夫所不耻。在小说《银灰色的死》中,他写到:“当炉的大约都是十七八
色情淫荡,地位低下的妓女,还有开着旅馆暗地招待的女子,她们在道德上被郁达夫所不耻。在小说《银灰色的死》中,他写到:“当炉的大约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妇。他虽然知道她们是想骗他的金钱,所以肯同他闹,同他玩的” [2]这就像是每个人带着一个面具,跟着对方玩游戏,妓女图的是金钱,而客人们花钱买开心。这种行为不会被人们所赞美,但是却真实存在于生活中。这是郁达夫对封建礼教的抨击,在旧时代中,人们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和欲望,做着不堪和下流的事,“克己复礼”是每个人的座右铭,但是这显然是不符合当时社会的新思想的。“五四运动”的兴起,标志着青年们新思想的觉醒,对个人意识的关注,要求成为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但这并不是日本社会的全貌,静儿的出现给了堕落的主人公救赎。静儿有“一双同秋水似的眼睛”“性格和善得非常,对什么人总是一视同仁”,[5]正是这个“一视同仁”就给了静儿一个与其他女子相反的特质。郁达夫在日本所遭受的歧视、屈辱和不平等的待遇,正是每个在日留学的中国青年所经历的,不管他们多么优秀,国家的颓败衰落让他们永远抬不起头来。能做到一视同仁的人,自然就是日本女性中善良的那一种。万事万物皆有对立的一面,有肮脏丑陋的妓女就会有纯洁善良的少女。她们的出现,可以说是在小说压抑灰白的主题中唯一的亮色。所以静儿终究是与众不同的,主人公跟她不仅是身体上的关系,还能成为一对能相互劝慰的朋友,甚至于在静儿嫁人后,主人公就猝死在街头了,失去了静儿的主人公,似乎也没有什么留在世界上的意义了。
要是说《沉沦》和《银灰色的死》中的主人公都是在日本留学,受到冷漠和歧视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南迁》里描写的伊人的情形似乎就比他们好了许多。伊人毕业于高等学校,来到东京即将在帝国大学就读,这正是正常情况下的留学生应该有的样子,风光体面,“名誉我也有了,从九月起我便是帝国大学的学生了。金钱我也可以支持一年,现在还有二百八十余元的积贮在那里”。但是第三个条件就成为了他之后颓败的关键,“第三个条件就是女人了”。[2]伊人被女人骗了,被骗得一无所有的他遇到了年轻性感的M太太。M太太是房东的养女,她只是略施小计,伊人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短暂的美好时光后,伊人发现了M太太与老房客W在房间里寻欢作乐,他们之间那么熟悉自然的互动,让伊人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对象。他狼狈地逃到一所位于房洲海滨的教会疗养院,遇见了郁达夫小说中的另一种日本女性——清纯善良的女学生O。但天使般的O跟他的恋情也不出意料的结束了。结果就是,曾经风光体面的伊人成为了别人眼中不知是“蜡人”还是“真正的肉体”的存在。“
二、日本女性形象生成的文化背景
日本与中国同属于东方文化的代表,但是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是一种传承发展的关系。日本文化是在吸收中国南北朝文化及唐朝文化的基础上衍生出的一种取向高雅与精神向的文化。中国文化建立在中国本土丰富多样的物产上,地大物博,文化也多种多样,但是日本四面环海,物产稀缺,不可能像中国的大家那样一掷千金。所以在吸取南北朝尤其是东晋士族文化的基础上加入了唐朝开放华丽的修饰,成为了日本上层的文化主流,如日本出名的茶道和插花等。
著名日本作家木宫泰彦在他的《日中文化交流史》中提到:“日本中古的制度中,一向被认为是日本固有的,一翻开唐史,却好多都发现是模仿唐制的。”[3]不停地吸收和借鉴别国文化是日本文化发展的重要方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首先是日本的政治体制,既吸收了西方先进的议会制度,又继承了传统的日本天皇制度,属于新政治与旧政治的结合体。其次在生活方面,在西装上加入了和服的细节和元素。还有,在宗教信仰方面,既拜神也敬佛,日本人过年时,神社参拜是在新年钟声响过之后都要去的,这已经成为了日本人的固定习惯。其语言文字,是中国汉字和日本片假名加上罗马字组合而成的文字,可以说是世界上罕见的文字。由此不难看出,日本文化的复杂性跟他们本民族的求之态度有很深的关系,但是他们在学习引进别国文化的同时也非常重视对自己本国文化的保护,身居岛国的地理特性也能为他们的文化进行一定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