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模式识别受体 哺乳动物的免疫系统依赖于一系列的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recognition receptors,PRRs)检测、识别、结合不同微生物的保守分子以激活下游
1.2.2 模式识别受体
哺乳动物的免疫系统依赖于一系列的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recognition receptors,PRRs)检测、识别、结合不同微生物的保守分子以激活下游信号通路,这些不同微生物的保守分子被称为病原体相关分子模式分子(pathogen-associated molecular patterns,PAMPs),主要包括细胞壁/膜组分、核酸以及分泌蛋白[9]。目前已被报道的PPRs家族包括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TLR)、C型凝聚素受体(C-type lectin receptor,CLR)、RIG-I样受体(retinoic acid-inducible gene I-like receptor,RLR)、AIM2样受体(Absent in melanoma 2-like receptor,ALR)和NOD样受体(nucleotide oligomerization domain-like receptors,NLR)[10-12]。TLR和CLR主要位于血浆和细胞膜上,RLR、ALR和NLR主要存在细胞质之中[13, 14]。最近的报道也揭示了结构上不同的PRRs可以识别相同的PAMPs,但下游激活的信号通路依赖于构成PPRs的结构分子[15]。
从革兰氏阴性菌细胞壁释放的游离LPS常以单分子或聚集体的形式存在,由TLR4检测、识别。TLR4是TLR家族成员,主要在单核细胞、树突细胞和巨噬细胞等各细胞的膜表面表达,TLR4活化会激活NF-κB(Nuclear factor kappa-light-chain-enhancer of activated B cells,NF-κB)信号通路促进炎性细胞因子产生,对哺乳动物免疫系统的激活有着重要意义[16, 17]。已有证据表明,多种PAMPs都可以刺激TLR4,包括外源性的和内源性的。外源性分子如LPS、来自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RSV)的F蛋白和来自小鼠乳腺肿瘤病毒(Mouse mammary tumor virus,MMTV)的胞膜蛋白;内源性分子如热休克蛋白,透明质酸和β-防御素2[18-23]。
LPS对哺乳动物细胞的刺激通过几种蛋白质的一系列相互作用而发生,包括LPS结合蛋白(LPS binding protein,LPB),CD14,MD-2和TLR4[24, 25]。LBP是一种可溶性跨膜蛋白,可直接结合LPS并促进CD14蛋白通过改变LPS聚集体三维构型提取LPS单体[26, 27]。CD14蛋白是一种GPI锚定的糖蛋白,也以可溶性的形式存在,含有22个富含亮氨酸的重复序列,是一种马蹄形二聚体,主要作用是将LPS单体转移至TLR4/MD-2受体复合物中[28-30]。MD-2是一种可溶性蛋白质,以非共价结合的形式与TLR4构成复合物。TLR4是一种跨膜蛋白,位于胞外的结构域空间构型成马蹄状,由21个跨膜螺旋的氨基酸将TLR4胞外域与约200个氨基酸的内结构域连接,这其中包含一段被称为Toll/IL-1受体(TIR)结构域的保守区域。TIR结构域对于细胞信号的传导至关重要,因为已有的研究表明,TIR结构域中的单点突变就会导致对LPS的无应答[31, 32]。
在LPS被检测、识别、结合后,TLR4寡聚化并通过与TIR结构域的相互作用募集下游衔接蛋白,有五个含TIR结构域的衔接蛋白:髓样分化因子88(myeloid differentiation primary response gene 88,MyD88)、髓样分化因子88样调节因子(TIRAP,也称为Mal,Myd88 adaptor like)、含TIR结构域的诱导β-干扰素适配器(TIR domain-containing adapter- inducing interferon-β,TRIF)、TRIF相关的衔接蛋白分子(TRIF-relatedadaptormolecule,TRAM)和SAMR[33]。TLR4是目前为止唯一已知的利用所有上述五种衔接蛋白传导信号的Toll样受体,通过这些衔接蛋白和激酶募集,启动下游信号级联,最终会导致促炎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的分泌[34,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