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性格的不同 阿Q的性格内容相当丰富,但这性格的养成,主要在于当时封建社会的奴隶性。他是一个无村无业的游民,靠给大户人家帮佣来挣点饭钱。
二、性格的不同
阿Q的性格内容相当丰富,但这性格的养成,主要在于当时封建社会的奴隶性。他是一个无村无业的游民,靠给大户人家帮佣来挣点饭钱。如果哪户人家不再雇佣他,那么他便没有饭可吃,好似乞丐,所以对于阿Q来说挨饿受冻则是家常便饭。他没有家,是个孤儿,没有受过任何的文化教育,是个文盲。所以到后来被抓坐牢,便稀里糊涂的画押把自己推入到了坟墓。他在未庄生活,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包括他自己。他就像一个影子在乡间游荡,有没有他这个人都不足挂齿,活着也只是别人无聊时来取笑的对象,甚至连“小D”式这样的人物都能来取笑他。他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固然人们对他连最起码的人格尊重也丝毫未存。其地位,就像是到处乞食的饿鬼。然而阿Q在任何人身上都能找到自信。在未庄人面前阿Q有自信,因为自己“先前阔”过,可以在和未庄人发生口角的时候骂“你算什么东西”;因为未庄人没有见过城里人的煎鱼是可笑的乡下人。在城里人面前阿Q能找到自信,他叫做“长凳”的东西城里人竟然叫做“条凳”,可笑;油煎大头鱼未庄人都加上半寸长的葱叶,城里却加葱丝,可笑。对于王胡,阿Q敢于主动上前比试,在他看来自己坐在王胡的旁边简直是对王胡的抬举;当王胡骂他的时候,他觉得看不上眼的王胡是个满脸胡子的东西,应该不能对自己出言无状。阿Q在精神上对于赵太爷和钱太爷也不表示格外的尊敬,因为阿Q觉得他的儿子会比赵太爷、钱太爷童生的儿子们更阔。在言语上阿Q还有讳字,所以头皮上长了癞疮疤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太伤自尊的影响。阿Q认为钱太爷的大儿子更是不如自己,是自己最厌恶的一个人,这个钱太爷的儿子进洋学堂、留东洋,腿也直了,辫子也没有了,阿Q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称呼他为“假洋鬼子”,还称他的手杖为哭丧棍,哭丧棍是就是在为父母送殡时,儿子手拄的“孝杖”,以表示悲痛难支,可见阿Q对于假洋鬼子的鄙夷程度和阿Q在他身上所建立的自信。酒店里调戏小尼姑更能看出阿Q流氓泼皮的优越感,这种得意在酒店其他人的观赏下就更夸大了,全身“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3]这些无不体现着阿Q的无赖行径,对待强者,逆来顺受,对待弱者,凶态毕露。
阿Q又是怯弱的。因为自称姓赵,而被赵太爷打,被地保训斥,还要给地保两百文的酒钱。当阿Q的癞头疮被未庄的闲人们取笑的时候发了怒,可最终还是被人打,自甘当“虫豸”去求饶。被王胡扭住辫子要拉到墙上去碰头,又求饶君子动口不动手。骂假洋鬼子被打指着近旁的一个孩子分辨说是骂孩子。被假洋鬼子教训过后,便把自己的怨气转移到小尼姑身上。面对在吴妈这件事情上被地保和赵家讹诈,签了不公平的赔偿协议,还是默默的答应,用棉被质了钱赔偿。事件影响了自己的饭碗,到处碰壁,见了好欺负的小D才敢上去找茬。没饭吃就跑到尼姑庵里去偷萝卜。但是阿Q又可以用瞒和骗注射自己使自己麻醉,取得精神上的胜利。阿Q被人打心里想着“总算被儿子打了”仿佛找到了得胜的感觉。连自己的自轻自贱也能找到理由,为天下“第一个”和“状元”而感到心满意足。阿Q好赌,但总是输,好不容易有一回福星高照,终于赌赢了,他竟然"赢了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他兴高采烈",可惜的是,"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4]阿Q也挨了几拳几脚,到头来"他的一堆洋钱不见了","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不见了"。但是,阿Q毕竟是阿Q,他还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套消除痛苦的方法来,抬起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扇了几个嘴巴子,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在打自己,而是在打别人,于是便心平气和了。阿Q运用自己的万能药-精神胜利法来麻痹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困难,总能自圆其说的把自己变成常胜军,立于不败的地位。从而使自己的心理得到满足,这是何其愚昧,何其的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