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说中心话语的苍凉 张爱玲刚踏入文坛,便惹起文坛一阵骚动,关注率极高。她在小说创作方面有本人不同寻常的套路,意象繁多饱满,表现出浓烈的
(二)小说中心话语的苍凉
张爱玲刚踏入文坛,便惹起文坛一阵骚动,关注率极高。她在小说创作方面有本人不同寻常的套路,意象繁多饱满,表现出浓烈的历史意识观念,并对人与人之间的微小、细致、复杂的关系,体味得也十分准确。然而最独一无二的还是她小说的中心话语——苍凉。苍凉带来更悠长的品味,因为它像是翠绿配霞红,是一种参差的对比[3]。凄凉承载其主体背景色和基调,这种凄凉大部分印刻在景物、情绪色彩和人际关系的描写上。张爱玲的体察精辟、透彻也更是其比同龄人早熟早慧的真实体现。张爱玲的小说背景环境沉闷无光,人物无聊虚度,但主题却总是反映出作品主人公的悲凉心历路程。她作品中的一些细微之处都包含有早年生活的痕迹。张爱玲长于用一颗女性体贴温柔而又敏感细致的心、深邃沉静的末世视角体察世俗生活,发掘题材于日常琐碎的生活之中,并汇入本身的沧桑经历。品味凡俗不起眼的人生怒哀喜乐,谱写出悲凉的生命基调,却又不是绝望于世,充溢着对生命的美感和执着追求。《倾城之恋》中的景物描写,让人觉得白流苏命运的必然悲剧性[4]。从对白流苏和她娘家亲人之间的冷淡关系的描写,提示出白流苏当时生存的社会人情味全无,是一个充满利益纷争、勾心斗角,留不下丝毫真情的世界。她的作品表现人情冷暖的悲凉主要从人物心理、言语、衣着、动作等各处细节来体现,人物的完整命运跃然纸上。苍凉也就成了张爱玲小说的中心表达话语。
二、中西合璧的艺术表达
张爱玲小说最显明的艺术独创性,体现在 “旧小说趣味与当代情趣的统一”。 她作品中的表现手法相似于通俗小说、古典小说却又超越了这两种题材,原因在于她的作品增添了许多西方外来的艺术技巧和现代派的表现手法[5],她在中国现代小说和西方现代小说这一对好似水火不容的艺术表现形式中间找到了最合适自身的调调。
(一)继承古典小说的美学传统
在夏志清看来,张爱玲不光秉承了古典小说的美学传统,并且从中摄取了丰盛的思维养分[6]。我们读张爱玲的小说,首当其冲感觉到的是一种古代白话小说的味道,这种风格给人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记,不管是叙说的言语、人物言语还是情节的展开,都是古典形式的,因为古典文学作品一直滋润着张爱玲的成长。张爱玲还把 《海上花列传》中的人物说话所使用的吴语改写成普通话,后来又把 《海上花列传》 翻译成为英语,推广给全世界。初读张爱玲的《第一炉香》,读者似乎置身在清朝末年的社会里,张爱玲是全然有心这样做的。张爱玲创作的小说大体是依事情自然发展的时间顺序连贯叙述的,极少有倒装和交织叙说,并且她的小说是以一个知详一切的说书人口气叙说的,这点于 《第一炉香》 中特别显著。这一种叙说口气恰恰是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的特有风格。并不奇怪,张爱玲自幼生活在家世显耀的封建家庭,承受封建文明的陶冶,对封建社会的规范、习俗、服装、物品等这些尤其熟知。她同样把这些写进她的小说里,这是一种更深一个阶段的传统文化的反映[7]。她于散文 《童言无忌》 中谈到吃,援用 《红楼梦》 (当贾母问薛宝钗喜欢听什么戏,喜欢吃什么食物[8]。我们注意到在《第一炉香》 的起始处,她描绘了两个性情悬殊的丫鬟---睇睇和睨儿。张爱玲用了很多翰墨去描写,反映出她对于主人和丫鬟---这一类封建社会人物关系以及其最深入部分的洞察与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