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和《呼啸山庄》都是经得起人类和历史考验的不朽之作。首先,作品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是因为作者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细致入微。
摘要:中国著名剧作家曹禺的《原野》与英国著名的小说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都叙述了一个因极恨而引发的疯狂复仇的故事,两部作品虽然属于不同的文学体裁,但故事情节却有很多相似之处。正是异化的爱情、自我毁灭式的复仇、复杂的人性等故事情节构成了两部作品共同的基调。两部作品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是因为对人性的审美以及对爱恨的独特理解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和深度,使作品超越了现实意义,上升到了的一定的哲学层面,这也给两者提供了独到的可比性价值。
关键词:曹禺;艾米莉﹒勃朗特;爱情;复仇;人性
Comparison of the Themes of Wilderness and Wuthering heights
Abstract: Wilderness written by Cao Yu, a famous Chinese playwright, and Wuthering Heights written by Emily Bronte, a famous British novelist, are all describing a story of crazy revenge which are caused by hatred. Although the two works belong to different literary genres, the story lines have many similarities. It is the alienation of love, self-destructive revenge, and the complex human nature that contribute to the same tone of the two works. The reason why the two works could achieve such a big success is that the aesthetic of humanity and the unique understanding of love and hatred reached a considerable height and depth. Therefore, the works go beyond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and reach a certain level in philosophy, which also provides readers with a special value in comparison between them.
Key words: Cao Yu; Emily Bronte; Love; Revenge; Humanity
目录
摘要 1
Abstract 1
前言 1
一、暴戾与良知的交战:自我毁灭的复仇 2
(一)仇虎的复仇 2
(二)希斯克利夫的复仇 3
二、情爱与肉欲的交织:异化的爱情 4
(一)男主角的角度 4
(二)女主角的角度 5
三、欲望与人性的交响:人性扭曲到苏醒的轮回 6
(一)《呼啸山庄》中的人性剖析 6
(二)《原野》中的人性剖析 6
结语 7
参考文献 8
致谢 9
《原野》与《呼啸山庄》主题比较
前言
《原野》中描述的荒原背景、人物内心的心理斗争以及特殊的故事情节显示了剧作家曹禺的写作天赋和对人性的深度剖析,是西方戏剧形式与中国本土文化的完美融合。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在英国历史上被称为“灵魂的戏剧”,通过三十多年的时间跨度,叙述了两代人的爱恨情感纠葛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精心动魄的故事。两部作品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作者之手,但无论从故事情节还是人性解读上,两者都具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而创作本身是从无意识激活原型意向,并对它加工造型精心制作,使之成为一种完整的作品。通过这种造型,艺术家把它翻译成我们今天的语言,并因而使我们有可能找到一条道路以返回生命的最深的源泉。”[1]两种相似的文学模式对于我们研究人类的心理结构和中西方文化具有重要的意义。《原野》和《呼啸山庄》在异化的爱情、自我毁灭式的复仇以及人性由扭曲到复苏这三个方面有着相似之处,本文通过比较这三个方面的异同,研究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作家对于人在爱和恨的情感下人性的探索。
一、暴戾与良知的交战:自我毁灭的复仇
弗洛伊德曾说:“被社会文化、人类习俗或‘爱的责任’之间的斗争所压抑的爱就是繁衍不绝的冲突场面的出发点。”[2]复仇这种行为不是无缘无故的,仇虎是为了家人,希斯克里夫是为了爱人。两者的复仇行为都是由极爱引发的极恨,是为了维护尊严,反抗不公。
(一)仇虎的复仇
《原野》中的开篇,遍体鳞伤、衣衫褴褛的仇虎拖着沉重的镣铐从监狱中逃了出来,从傻蛋那里得知焦阎王已经死去,但是仇恨的怒火依然在他心中燃烧,血海深仇重压下的仇虎并没有开坟掘尸,而是采用了一种更极端的方式,把复仇的矛头指向了焦阎王的妻儿。焦阎王的妻子焦母,已是风烛残年的她是个盲人;焦阎王的儿子焦大星,是一个只会听焦老婆子话的“妈宝”,也是仇虎童年的好友;小黑子,焦阎王的孙子,只有几个月大。孱弱的焦家人是没有能力反抗体格强硕的仇虎的。仇虎复仇的最大的阻力不是手里拿着枪的侦辑队,而是仇虎的内心深处的复仇使命与人性良知的强烈斗争。在他成功的完成了血亲复仇的沉重使命以后,本以为自己可以如释重负的从中解脱出来,但良知的纠结却使他近乎疯狂。《原野》中出现了几次幻觉场景,分别是第三幕第二景中仇虎父亲被活埋,仇虎的妹妹拿着字据苦苦哀求着阎王;第三幕第三景中焦花氏向往着黄金铺的城市,仇虎看到了灰衣赤足、腰上或足裸上挂着铁锁链、苦瘦如柴的监狱中的兄弟,自己又被狱警重新带上了脚镣;第三幕第四景中阎罗审判不公,仇荣要上刀山,仇虎的妹妹要下地狱,仇虎要被拔舌头,焦阎王却要上天堂。这几次连续出现的幻觉场景都是在仇虎开枪后消失的,清醒过来的仇虎看着自己大仇未报,现实和虚幻的世界都没有能够给父亲和妹妹报仇,他对这个没有公道的社会感到绝望,也痛恨自己无能,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把为数不多的子弹消耗殆尽,没有杀掉自己的仇人,却引来了附近的侦缉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他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他深感自责与绝望。“仇虎在封建家族伦理观念积淀而成的集体无意识形成的愚昧盲从与人性的良知、理想的美善相抗衡而导致的悲剧人物的精神分裂。”[3]仇虎内心极度的压抑和恐惧,精神高度紧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向幻影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为自己惨无人道的罪行强行辩护,以求得心理上的安慰。但是这样并没有使他在精神上和心理上得到一丝安慰,焦氏那厉鬼般的嚎叫,大星微弱的声音,小黑子孱弱的身躯不时在仇虎面前浮现,他在黑森森的丛林中迷路了,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向他索命,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对自己惨无人道的罪行负责。仇虎的精神和心理已经崩溃,终究没有逃出这片黑压压的丛林,更没有逃出自己良知的谴责。听到枪声的侦缉队将他包围,身体上的劳累奔波和心理上的极度恐惧使他身心俱疲,成功的复仇并没有带来期望的快感和满足,反而使他陷入了良知与仇恨的激战。他在痛苦中忏悔和自责,导致精神迷乱,最后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