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表现手法艺术化 寓言通常运用拟人、象征、以小喻大等艺术化的表现手法,具有极强的讽刺意义。拟人是指把动植物、人格化,使其具有人的思想或
(3)表现手法艺术化
寓言通常运用拟人、象征、以小喻大等艺术化的表现手法,具有极强的讽刺意义。拟人是指把动植物、人格化,使其具有人的思想或具有某种人的特点,《伊索寓言》就大多用了拟人的手法,将动物拟人化,让孩子便于阅读记诵,并从中受到教育,例如《狐狸和乌鸦》中运用拟人化的对话和行为来表达寓意。象征是指通过特定的、易于使人联想的形象来表现与其相似特点的概念或感情的手法,例如,《农夫与蛇》中,农夫的善举换来的是反咬一口,故事并不是单纯地讽刺农夫,蛇象征着社会恶势力,农夫象征的是受压迫的底层人民,表达了对当时社会的极大的讽刺。以小喻大是指从一件小事中悟出大的道理或是以很小的事物比喻更高一层次的东西,几乎所有的寓言都运用了这一表现手法,以一个短小的故事来阐述一个大道理。
(4)寓意发人深省
著名儿童作家严文井曾说:“寓言就像一个怪物,当他朝你走过来的时候,分明是一个故事,而当它转身走开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哲理。”这句话形象表明了故事只是寓言的外在形式,而寓言的最终目的在于传达深刻的道理,使人明善恶、辨美丑,发人深省。例如《牧童和狼》在于讲明“如果一个人一直撒谎,那么即使他讲了真话却没人愿意相信”这一道理。又如《狐狸和葡萄》通过讲述狐狸想要吃葡萄,用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没吃到,就说葡萄酸的故事揭示了“有的人自己做不成事情,却说是时机不成熟”这一道理。
2.寓言作为个体文本所具有的特殊的表现形态
寓言作为一种文类有其共性,前文中已有谈到,同时,作为单个的某一特定的文本,它有其独特的个性和特点。史玉辉、步进在《辨识文本体式确定教学内容》中提到了“体变”“体貌”“体性”这三个概念,认为辨别文本体式的关键在于这三点。“体变”是“某一文本个性特征的必然表现,这就需要把文本放在某种体裁的历史演变中,明确文本体裁的历时性特征”③。例如,在小学教材中,寓言大致有伊索寓言、中国古代寓言和印度寓言这几个种类,而中国古代寓言有很大的比重,中国古代寓言在每个时期都各有特点,先秦时期强调说理、两汉时期侧重劝诫,魏晋南北朝时期注重嘲讽,唐宋时期突出讽刺,明清时期凸显诙谐,由此可见,同为中国古代寓言,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也会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因而在寓言教学中应该关注这种历时性的特征。例如,在教授《鹬蚌相争》一课时,要结合先秦时期寓言注重说理这一历时性特征,让学生明确本文选自《战国策·燕策》,记载辩士苏代借用寓言故事来说明赵燕相持会给两国都带来祸害,从而阻止了赵国攻打燕国,这样更有利于学生理解寓意。“体性”指的是“作者的个性,文本体式是作者个性的一种外射,因于内而形于外,同一种体裁(包括各种亚文类)不同的作者都在用,体裁同而体式绝不同”①。例如,在《伊索寓言》和《克雷洛夫寓言》中都有《狐狸和葡萄》命名的文章,两者的故事内容和所蕴含的道理相同,但其表现形式却有很大的差异,《伊索寓言》的语言通俗、简洁凝练,而《克雷洛夫寓言》的语言优美、具体形象,给人以完全不同的阅读审美感受,可见,不同的作者,其文本体式特征也有很大的差异。而“体貌”是指““言”、“象”、“意”相统一所构成的文本特定的言语系统”②,最直观地表现在具体的语言符号和感性形象中。寓言的语言有其共性特征——鲜明富有表现力,但在每一个具体文本中,也有着不同的表现,例如,《鹬蚌相争》中最突出的特征就是人物个性化的对话,而《揠苗助长》中突出的特征是凝练的语言对心理的准确描画,由此可知,寓言的语言系统有其共性特征,更有其个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