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人物形象研究(3)

在第五回的红楼梦曲中的“【误终生】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在第五回的红楼梦曲中的“【误终生】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1]“【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1]这是在讲宝黛之间的爱情悲剧,虽他们两情相悦,爱的真切,爱的执著,但终不能在一起;贾宝玉虽和薛宝钗成就“金玉姻缘”,但他“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1];而这段“金玉良缘”,最后只不过得了个“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1]的结局。

林黛玉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过着一种掩盖在繁华之下的苍凉生活,她在贾府的处境艰难,虽然贾母爱惜她,她又与贾宝玉相爱相知相互依靠,她将与宝玉的爱情视为生命,甚至愿意为这段爱情付出生命,贾宝玉对她也是爱入肺腑,宝玉曾说过若林黛玉死了,自己就出家这样的话。如此真挚的爱情,败给那样一个社会,林黛玉没有家人做依靠,也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财产,她一切都要依靠着贾府,在繁荣的贾府,她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寄存者。我们可想而知,在当时那样一个对于门第、权势十分看重的封建社会,在那样一个贵族家庭,贾宝玉这样一个要继承荣国府这样的大家族权利、财产的贵族公子,是要娶一个“徳言工貌”俱全,可以主持家政,扶持宝玉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女子作为妻子,怎么可能让贾宝玉去娶一个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性格刻薄叛逆,寄住在贾府的这样一个孤女呢?而她在贾府的处境也是举步为艰,她母亲在临终前嘱托她,在贾府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就连她在《葬花吟》中写到,说自己在贾府的处境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寒霜逼”[1],王夫人和薛姨妈一心促成“金玉姻缘”,二人知道宝黛之间的感情,要排除林黛玉就成了必然的,像林黛玉这样敏感的性格,本就因为众人口中如此般配的“金玉姻缘”而感到惆怅,再加上王夫人有意无意的话语和行为,这让林黛玉更加难处。

宝黛的爱情悲剧不仅是命运的悲剧,也是性格的悲剧,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悲剧,让人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