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的位置对于汉字识别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对于每一个汉字,我们将从“早”的笔顺(定义那些在写字时较早写下的笔顺)和“晚”的笔顺(定义那些在写字时较晚写下的笔顺)中区别。
有学者认为汉字是以整字为知觉单位,笔画加工次之。在汉字激活过程中,整字起着重要作用。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汉字识别是以整字为单位的,整体加工优于部分加工。 喻柏林(1990)通过比较整体识别和部分识别的速度,证明整体识别的反应时显著快于部分识别,从而证明了整体优势的存在。喻柏林(1990)认为汉字的结构方式等局部因素对于汉字识别没有显著影响,这些因素都没有在此得到识别,因而在此情境下局部因素就不是知觉单位,所以只有整字是汉字识别时的知觉单位。喻柏林(1992)通过研究发现,笔画数配置不同的字具有相近的认知成绩。这一结果表明,整字是字的识别单元,而笔画对整字识别成绩没有影响。
然而,整字优先加工这一种说法受到不少学者的质疑。沈模卫(1993)认为,视觉特征分析是汉字字形识别的必经阶段。陈传锋(2002)提到结构对称的汉字部件或者笔画相较于结构不对称的汉字部件或者笔画有着明显的加工优势。这暗示,汉字部件或者笔画在汉字识别的加工过程中有着其独一无二的作用。张积家(2002)通过实验提出笔画是汉字加工的基本单元的假设。这样看来,汉字识别可能不是先进行整字激活,而是如同拼音文字一般,是由小到大进行,先对最小的信息单元进行加工:首先对笔画进行加工激活,接着部件激活,最后激活整字。Tsou(1986)在实验中将汉字分成四部分,四个部分分别按照笔画顺序呈现给被试或随机呈现给被试。他发现,汉字在按笔顺呈现的情况下被试识别是最快的。这个实验表明按照书写笔顺进行展示能够很好地促进汉字识别。其中笔顺书写在正字法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Tsou(1986)在实验中证明严格按照笔画顺序展示比随机展示汉字部件能够更好地促进实验对象激活汉字。Huang 研究了视觉集成的加工过程对于汉字的一部分的识别。他在他的项目中介绍一个汉字的一部分的序列,然后把一个汉字的几个部分粘合起来获得一个整体汉字的任务,这些碎片是笔划或者一些笔划的组合。Huang发现他的研究,当汉字碎片的描述顺序与汉字书写顺序一致时,这个测验的任务就非常容易。在一个相似的任务“心理粘合”中,Ji和Luo((1989)”的实验任务中发现当汉字碎片的描述顺序和汉字书写顺序一致时,汉字碎片组合就很容易。通过观察汉语和日语读者的行为和文献研究的证据Giovanni(1994)认为汉字书写笔顺的信息可能作为一个运动模式被储存在记忆里,运动模式是汉字心理表征的一部分,汉字在心理上的展示可能包括一个动作模式:汉字的书写笔顺,能够起作为一个进入词语展现的编码的作用。这个编码可能是一个从脑中的词汇库中取出词语的有效线索。
在1980年James认为一个独特的运动记忆系统能够有效促进视觉记忆,例如使用手指写字作为一个记忆手段(即书空)。一些失读患者能够通过手指写字来有效阅读,这个已经在神经学文献上被多次提及,同时这些也被频繁地引用。即使和按照字母为序的正字法比较,运动编码(笔顺记忆)看上去在读写方面有更好的表现。强调笔顺或者说是凭借动作来记忆汉字或者拼音文字方法被很多学者认为是有利于一些在阅读方面有困难的孩子能够更好地识记和阅读。这仍旧表明了用手指描字能够促进在阅读方面有困难的人对于语言材料的记忆。
James(1980)根据书空等行为了解到一个独特的运动记忆系统能够有效促进视觉记忆,从而来促进对汉字和语言材料的记忆。Giovanni(1994)提出动作模式使汉字记忆的一部分,他认为汉字的最早笔画可能是最早被激活的,然后紧接着第二个笔画的激活接下去接二连三的笔画被激活。他据此预测较早笔画相对于较晚笔画能够更好地从记忆中检索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