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莫比乌斯》看金基德的黑色美学风格(2)

一、电影主题另类深刻,取材敏感大胆 (一)“欲望”与“救赎”的主题使得黑色风格绝对个性化 “欲望”和“救赎”无疑是《莫比乌斯》的主题。在影


一、电影主题另类深刻,取材敏感大胆

(一)“欲望”与“救赎”的主题使得黑色风格绝对个性化

“欲望”和“救赎”无疑是《莫比乌斯》的主题。在影片开头便铺设好情境,父亲与情人车震被母子二人看到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因为欲望,父亲在与妻子大打出手后依然去和情人约会;因为欲望,儿子在父亲出轨的事情上,没和母亲一起讨伐父亲和情人,反而激起性欲在被窝自慰。因为欲望,母亲不能忍受丈夫出轨行为,变得猜忌、多疑、暴力、血腥,甚至与儿子乱伦。因为欲望,父亲一遍遍在电脑上搜索没有生殖器如何获得高潮的方法。最先进的科技技术满足着最原始欲望,戏剧化的对比却暗示着:不管人类如何演变,社会如何发展,身体里的欲望不会改变。

悲剧发生后,就开始漫长“救赎”之路。父亲以为将自己生殖器移植给儿子便实现了自我救赎,一切因它而起,然而没了它也不能结束。在目睹了妻子的蔑视和母子乱伦后,他终于明白:最彻底的救赎是死亡。而儿子以为,将把自己秘密曝光于世的引发者流氓头头和自己一样下场,剪断其男性器官并被他亲眼看到化成肉泥就能宣泄心中内火完成心灵救赎。当情人用同样的方法使流氓头头得到快感的时候,内心翻腾着的怒火无处宣泄以致看见母亲无法控制性欲,和母亲发生苟且之事后,表面身体得到救赎,却不知真正的救赎确是让罪恶之源归于天际。而母亲在阉割丈夫不成,转而进攻儿子看似完成对自己仇恨的救赎,而由愧疚而导致的心理扭曲一系列的行为,最后更因与儿子苟且而被丈夫终结生命。

在《莫比乌斯》中,金基德立足于自己所塑造和刻画的主人公的原始欲望,进而从深受欲望的控制展开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探索“救赎”的故事主题。如同他的大多数影片,《收件人不详》中的治歆、《坏小子》里的亨吉和《鳄鱼藏尸日记》中的勇佩,影片一开始先展现他们粗鲁的性格、世俗的眼光和在虐待与被虐中的卑微地生活状态。故事的高潮确实让人甚感突兀,但就在突兀的断层中,顺理成章的将故事情节发展为“救赎”,深化了电影黑色美学风格。

潘晓华认为:“在电影主题上,以"另类"的叙事风格和"黑色"的隐喻为主,在电影影像上却始终追求着一种"唯美"的风格。”[2]用触摸隐藏在虐恋倒错和异常行为的温暖,美丽心情血腥自残穿插,金基德完全两种不同风格的电影图像的共同创造对观众的感觉神经强烈的视觉张力和情绪紧张,影响震撼。影片以主题作为中心的时候,内容便成了承担了主题思想的载体。很多学者认为:“他的电影的结局大多是开放式的,留给观众无限的想象空间。”[3]

作为金基德,他的电影主题有着独特的风格。不管是创作前期的《鳄鱼》到《漂流欲室》、《真相》、《收件人不详》、《坏小子》、《海岸线》、《春夏秋冬又一春》、《撒玛利亚女孩》、《空房间》、《弓》,还是近期作品《时间》和《呼吸》,每部电影都深刻反映着对人类、社会、国家以及整个民族的深刻思考和反思。一般来说:“性和暴力的极致展现,美术风格上的托物言志,画面上的突兀,不但彰显血腥暴力,又渗出一种朦胧美;画家出身的他将影像的叙事功能发挥到了极致。”[4]

  (二)敏感犀利的题材彰显黑色基调

《莫比乌斯》以中产阶级家庭出轨的男人作为切入点,围绕男性器官展开叙事,通过对它的阉割、吞食、移植、碾碎、枪击,以赤裸的现实主义手法呈现给观众。题材犀利、大胆而敏感。由母亲不满父亲出轨将儿子生殖器阉割吞食展开故事发展,儿子接受父亲的生殖器移植,却只会自己母亲有反应,母亲出于愧疚帮助儿子达到高潮换来的是父亲杀妻后的自杀,儿子举枪将裤裆里罪恶的源头毁掉,从而不和谐家庭的探索之路终究以悲剧收场。